宁宁不敢不从,更何况皇后连本宫这个称呼都拿了出来。
可这会就只她一个人带着倚竹在宫中,只好道:“臣女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只是这是大事,不如等臣女回家问了父母,再来宫中请娘娘喝宁宁的茶?”
宁宁父母都健在,问问也是应该的。
皇后倒也没那么不饶人,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刚好我也可以去向皇上讨个恩典,京城那么多官家子女,可不能让宁宁被比了下去。”
正说着,外间又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问候声,皇后听到后笑意更深,冲着来人道:“今儿个你们俩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坐坐?”
褚恒跟褚桉皆向皇后请了安,两人都在宫人搬来的凳子上落了座,还不待太子开口,褚桉便笑眯眯道:“许久未见娘娘,可不得着了空来看看您嘛。”
皇后倒也不拆穿他,不过她没曾想褚桉也对宁宁不怀好意,只当他是太子拉出来的陪衬,所以便恨铁不成钢的瞥太子一眼:“桉儿是越发能说会道了,可不像太子,成天跟个闷葫芦似的。”
“太子在帮皇上处理政事,日理万机,不爱说话也是应当的。”褚桉打着哈哈,似笑非笑看太子一眼,又不经意道,“怎地今日皇后娘娘这儿这般热闹,宁宁也来了?”
宁宁嗔他一眼,还不及开口便听皇后笑道:“说到这个,皇儿——”
她拉着宁宁的手笑意盈盈地看向太子,“不如将宁宁认作你妹妹可好?”
这话一出,三人又惊又喜,有人欢喜有人愁,太子诧异道:“母后何出此言?”
话说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坐回去些,补充道:“好端端的母后怎么想着要认宁宁当……”
褚桉却乐了起来,咧着嘴笑道:“我看好啊,反正宁宁这么多年都太子哥哥的叫着了,倒不如让这哥哥妹妹成了真也挺好的。”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呵地灌下一口热茶,叹道:“还是娘娘这的茶好喝。”
皇后捂着嘴笑:“就你机灵,云夕,快去库房里将今年新出的茶都挑些给世子包上。”
“母后……”太子不死心地又出声,皇后嘴角的笑压下去了一点,“宁宁也觉得你们兄妹情分更深,是吧?”
宁宁连忙点头,看向太子:“臣女自幼便将太子殿下视为同自家亲生哥哥一样的存在,实在是想不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情分。”
话说到这,各人心中都若明镜一般,褚桉痛快得不得了,也怪不得什么君臣礼仪,将手往太子身上一搭,畅快道:“宁宁都这么说了,太子殿下不如随了她的心意,不然日后相看两相厌可不好。”
皇后点点头,又诧异道:“原先还未察觉,现在倒是觉得你这混小子怎么对宁宁跟太子这事格外上心?”
褚桉摸摸鼻子,冲着皇后笑:“我这不是关心他们吗?”
太子憋着一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此刻便冷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宁宁站了起来,小声道:“天色不早了,臣女先回去?”她看向皇后,眼中干净充满信赖,“臣女回家问问父亲母亲义女的事,妥了后臣女再来跟您回复。”
说到这个皇后脸色便不自觉扬起了笑:“也好,嬷嬷,你去送送宁宁。”
“我去吧,我也该出宫了,顺道送送宁宁。”褚桉连忙起身冲着皇后行礼,“免得被锁在宫里,又要叫母亲笑话。”
说到这个大家便都笑了起来,褚桉受宠,幼时三天两头便要跑宫里来玩,常常宫门落了锁他还不愿意回去,一来二去皇帝干脆在宫里赐了个小宫殿给他,他也因此常常被长公主笑话。
“也行,你仔细着点,可务必要将宁宁安全送回家。”皇后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笑,柔和端庄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皇儿,你留下再陪我说说话。”
“……是。”太子点点头,不甘心地目送褚桉宁宁离去。
……
“喂,我说——”宁宁从马车里探出头,解决完人生大事后一张小脸明媚娇艳,看着褚桉笑嘻嘻道,“你回去呗,我自己也能回家,我们家的侍卫又不是吃白饭的。”
“不要,”褚桉勒着马往宁宁马车那边靠,然后猛地将头往宁宁面前凑,“我答应了皇后娘娘,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你这是让我抗旨不成?”他挑挑眉,得瑟的不得了,宁宁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往后坐了坐,另一只嫌弃地将他的脸往外推,“哪有这么严重,还有,你别凑这么近。”
“得嘞!”褚桉坐直了一些,一只手握着马绳另一只手扶住马车上边的窗沿,余光瞥见宁宁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歪了歪头,“你不会以为太子真就放弃了吧?”
宁宁不解地抬起头:“皇后娘娘都说要认我做义女了呀?”
“是——但是你也说了,这是皇后的意思。”
褚桉扯了扯马绳,将速度保持跟宁宁的马车一致:“太子可没答应这回事,”他坏着心眼吓宁宁,“太子如今势头正盛,他虽有孝心,但也不是皇后娘娘能轻易拿捏的住的,你我和他自小相识,你应该知道——”
“他势在必得的东西,是一定要拿到的。”
这话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吓宁宁,褚桉收回扶在宁宁马车上的手,彻底地坐了回去:“你觉得,你会是他的势在必得吗?”
这话可说不得,宁宁打了个冷颤,要笑不笑的:“你别拿我寻开心了,这种话怎么能随意说的。”
褚桉冷哼一声:“我是不是在逗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没骗你。”
他酸着牙呛宁宁:“宁宁你这可要不得呀,意志坚定点,别害怕,你要是中途放弃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了褚恒去当他的太子妃呢。”
“胡说八道什么,”宁宁瞪他一眼,“我又没说我这就放弃了,我想想……”
“我想想啊……对了,”宁宁抬起头,“那我就去找皇上,他的话太子总得听吧?”
说到这,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国公府门前,褚桉勒住马跳进宁宁车内:“弄这么麻烦干嘛?圣旨是多金贵的东西,哪能随意求?”
“温宁宁,你明明知道有更简单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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