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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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挽住爸的膝弯，把他往上托了托。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面容安详。
......
出了门，我没再看那些邻居们一眼。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也跟了上来。
估计是怕我下了几层后偷偷再从电梯走。
我探头往下看了看，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二十七层。
每层两段楼梯。
每段十一阶。
一共五百九十四阶。
“爸，咱们走了。”
小时候都是您背我，今天儿子背您一回。
我抬起脚步，边走边说：“赵叔，这些年我爸最喜欢和你打牌。和我打电话时，他经常和我提起你们牌桌上的趣事。”
“我记得有年夏天，你和婶子都病倒了，下不了床。眼看着雨季要到了，地里的麦子还没收。你家二姑娘光着脚跑到我家，我爸抄起镰刀就出了门。”
“那年天是真热啊，地上都晒裂了缝，在太阳底下站不到半个小时就得中暑，我跟在后头，坚持了小半天就吃不消了。”
“我爸起早贪黑的干，半夜才回家，晒得跟煤球一样，后背脱了几层皮，满手的水泡全磨破了，布条子粘在手上撕都撕不下来。”
“整整十几亩地啊，他一个人割了一大半。”
“后来你拎了一袋家里的桃子送来，个个又大又甜，我到今天都记得。”
后面赵叔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大伟，我......唉！”
张婶扯了他一把：“老赵，你可别心软。”
我没回头，看了眼层数。
二十二楼了。
8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见汗。
晚上本来就没休息好，坐了这么久的车，加上情绪大起大落，我早就疲惫不堪了。
我扶着栏杆，微微喘息。
晓兰一脸心疼：“歇会吧，大伟。”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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