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久不接受治疗，早就分不出什么力气能够挣脱。
瘦削的病体看得我心头滋味复杂。
他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右手紧抓着我的衣角不放。
“苏小姐，您就稍微配合一下吧，让我们给秦先生好好做完一个检查。”
想走的心思被人看穿，我只得尴尬地站在床边。
冰凉的掌温刺的我十分不自在，环视了病房一周，竟是连一个熟悉的人影都没看到。
“他妈呢？还有他未婚妻。”
衣角被人用力一扯。
秦弋激动地坐起身，眼神恳切，“我没有什么未婚妻！阿清，我只有你这一个妻子！”
病房内一阵沉默。
顶着医生护士的打量，我丢脸地掰开他瘦了一圈的手臂。
“妻子？”
“你还敢说我是你的妻子？是因为你给我买了一块好墓地？还是因为你未雨绸缪给我买了个意外险？”
“秦弋，你哪来的脸？”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照秦弋的脾气一定会要和我划清界限。
可是没有，律师都要怀疑人生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还是没有签。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秦弋。”
“好聚好散是我能想到的关于我们的最好的结局。”
刚做完化疗的他疲倦地倒在床上，连呼吸都很微弱。
自从上次我把所有的事都摊开后，他整个人都颓靡了许多。
他试探性地握住了我的小拇指，轻轻的捏了捏。
“阿清，陪我吃顿饭吧。”
“吃完我就给你一个答案。”
外头下着小雪，秦弋裹上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想像往常我们出门一样牵过我的手放进口袋，却只抓了个空。
是上次没吃成的那家火锅店。
他熟练地招来服务员，点了一堆我爱吃的菜。
“阿清，对不起，保险的事，出轨的事，还有...我都欠你一句道歉..”
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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