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母亲的遗愿,令我父母惨遭车祸,你让我怎么放下一切和你在一起?”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便是如此吧。
血海深仇,怎么靠近?
姜鸢,别再天真了。
我转身离去,任由她哭得梨花带雨。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但我还是低估了姜鸢的执着。
当晚,手机上多了许多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不用去查证,我就知道是姜鸢。
她不停的为姜母的行为向我道歉,哀求我的原谅。
言辞卑微,亦如当初的我。
我打开了手机的免打扰,关灯沉沉入睡。
7
离开姜鸢后,我不再失眠,却多梦。
梦境里,一辆大货车直直的向一辆小轿车猛然冲去。
车胎尖利嘶叫,伴随着两个交错的尖叫,摩擦出火花和浓烟。
我的父母满头鲜血,晕倒在车里。
我不顾飞溅的碎片奋力奔跑着,拼了命的想要将他们拖出来。
这时汽油泄漏,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火光乍现。
再然后,是一身黑衣的姜鸢踏着满地血片,冷漠的看向车内:
“方伯伯,方伯母,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母亲的命总要有人偿还。”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我惊出了一声冷汗。
手机不停地震动着,但不是姜鸢打开的。
“方宴礼,哥!你快救救我!姜鸢她疯了,她逼着自己和我不停的献血,我都快休克了!”
电话接通后,顾森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虚弱的嘶吼着。
“有民事纠纷找警察,找我没用。”
我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顷刻之间暗了下来。
这时公司打来了电话,说有一位即将合作的投资商想要见我。
是消失了许久的姜父。
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到了姜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