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帐外跪着。”巧香端着茶水进来后对我说。
自从把他领回来后,我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也没让他进屋。
他从昨夜跪到现在,怎么赶都不走。
我是有些生气,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打算带他走了。
嗯,不要他了。
他有弟弟要照顾,还是不要“棒打鸳鸯”的好。
我让巧香把人带进帐内,有些不耐烦。
“你想如何?”
他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毯,“奴想伺候主人。”
“出去吧,我并不需要。”
他抬头看着我,眼中泛出泪花,“主人,奴还是干净的,奴……没让公子青碰。”
“……”
不知为何,心头抽了一下,有些酸涩,“你弄伤公子青就是为了反抗他?”
“是。”
“差点把命搭进去了你知道吗?”我有些恼怒。
砍一只手可以活命;伺候公子青一晚也能活命;可奴隶伤贵人,只有死路一条。
清白在生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奴只能伺候主人,别人不能碰。”他声音很低,额前散乱的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眼里情绪。
真是个死脑筋……
我呼出一口气,把那日的药膏扔给他。
“起来吧,别跪着了,自己去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
第三章 公子我不举
一个男奴能做什么?
我有贴身侍女伺候更衣用膳,有书童伺候笔墨。
他在我这能做的就只有添炭看火了。
每日无声无息地跪在炭火旁,整个人存在感低得如同空气。
半个月后,天空飘起了白雪。
那家伙经过半个月的休养,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没看错的话,似乎脸上还长了些肉。
真是好养,几个烧饼馒头就能养成这样。
晚间,我在烛灯下处理公务,他跪在一旁不时看向我,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