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整整高了一个头,“好小子,比我年轻那么多,还那么高,以后遇到小偷抢劫了,你可得跑我前面!”李才艰难地踮起脚来使劲玩弄他的毛栗子脑袋,“嘿嘿,一定,一定。”刘佳波羞地嘴都笑歪了。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心里都藏了同一件事,就像湖面的落叶,飘着飘着,无声无息。
大雪如约而至,下了班的李才还没回家,他望着窗外的落雪,心又重了起来,冬天,又是冬天。李才慢慢地抽完一支烟,不知从哪个抽屉里摸出有一把车钥匙,空旷的停车场发出艰难的发动机的声音,是一辆上了年纪的家伙,慢慢地车声在夜色中越来越远。
派出所到当年的案发地并不远,这条路李才也再熟悉不过了,可不知怎地,他紧握方向盘的手竟生生地出了许多汗,双手来回接替在裤腿上擦了又擦,这条路开得真久啊,久到觉得目的地都开始变得模糊。
把车停在小路边,刚准备下车,李才便瞅着那地里好像有一个人影,动作就像寻觅的动作,慢慢吞吞的。李才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下意识地捏紧皮带上的钥匙串,让它们不发出声音。像一只捕猎的野狼般,一步一步逼近。“你他妈是谁,给老子老实点!”李才刚接近那背影,生生地扑倒那人,手脚快速地锁住,那人呻吟着喊疼,“哎呦,痛痛痛,是我,师父,是我。”刘佳波疼地额头都出了细汗。
很凄惨但着实滑稽的一个画面出现了,李才和刘佳波两人蹲在雪地里,紧锁着各自的眉毛,发出一点声音的只有李才手里燃着的烟,是火焰活跃的声音,很小,但是异常刺耳。刘佳波吞了吞口水,不敢正眼看李才,以为自己坏了他的事,“师父,你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他怯怯地声音让李才感到一丝轻松。“呵呵,不打紧。”李才把手里的烟灭了,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怕不是凶手,小心老子来拷你。”李才笑着吓唬他。
刘佳波把头埋下来,声音变得迟缓。“师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