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在这里查到最后的那个线索,我还嘲笑过你们警察没本事,可现在我也是警察了,才明白原来这事谁摊上都难办。”没想到刘佳波没被李才吓着,反而抛出这么一句。其实刘佳波说出这句话反而让李才心里好受了许多,十年来,“没用”、“废物”这两个词被自己盘问了许久,如今被外人道破,李才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可不就是废物嘛,没事儿,你师父我自个儿也觉得,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到死也破不了呢,以后不管谁破了这案子,记得来给师父烧纸哈!”李才又揉着刘佳波的头。刘佳波听了觉得心里难受,“怎么可能破不了呢?破!一定得破!师父,当年你除了在这里发现了脚印,还有啥,受害人体内有提取到精液吗?你小子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两具尸体下体都有遭受过侵害的迹象,但就是没有液体,这他妈的。”李才就这样在雪地里坐着和刘佳波交代起了案子。
“那受害人身份确认了吗?十年来就一直没人来报失踪吗?小刘,你知道那里不?”李才在夜空中手指头指向某一处,西北方,那是离兴和县高速路最近的地方,也是那些运煤的五大三粗老爷们上班的地方。“知道啊,运煤的,怎么了?”李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子你还是个雏吧,男人多的地方就有什么?就会嫖啊,女人哪里来的?你知道不?”刘佳波答不上来。“被卖的呗,还有一些从小被拐,兜兜转转来到咱们兴和县受罪的,连户口都没有,谁给她们报失踪?”
李才又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也去打探过,但发生命案后,窑子当年就被端了,你说他妈的巧不巧,无处可去的女人们也不知道溜去了哪里,所以也不知道谁失踪了。还有那排该死的鞋印,我他妈逛遍了兴和县甚至周围,就差乌兰察布了,看了无数双皮鞋,硬是没能找到。”李才愈说愈激动了,刘佳波看到了李才逐渐泛红的下眼皮,心里冒出一股酸水来,“师父,一定能找到的。”刘佳波只能这样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