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苏曼玉就喊着肚子疼,林建民连鞋子都穿反了,就急着送她去卫生所。
我将那份清宫手术单,用冻疮膏压在桌子上。
带着我的两个大箱子,跟同事们一起坐上了去西北的火车。
火车启动,窗外的景色在不停倒退。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角滑落,我为自己这十年错付的青春感到不值。
也庆幸自己终于斩断过去,获得了新生。
林建民,我不要你了,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4
火车行驶了三天两夜,才到站。
接应我们的人是西北分厂的副厂长叫李延。
下车的时候,他特意过来帮我搬行李。
“总厂都跟我说了,这次来的21个人中,人家都是夫妻两来的,就是你一个人,让我多照顾你几分。”
我低头向他道谢。
西北的天气干燥,昼夜温差大,一开始到这边确实有些不适应地。
但不同于他人,我适应的很好。
每天没有做不完的家务,刷不完的碗,洗不完的衣服。
也不用再面对林建民和苏曼玉,这两个给我添堵的人,我的心情也变得异常的轻松。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我刚下班,却不想竟然在宿舍门口看见李建民。
一个月不见,他衣服凌乱,脸上胡渣潦草,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度与儒雅。
我不想自作多情认为他是来找我的,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林建民直接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将那张清宫手术单,拿出来质问我。
“杨舒云,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还瞒着我申请调岗来西北?”
我直接甩开他的手,“林建民孩子不是我打掉的,你看看手术单上的时间,你还记得你那天做过什么吗?”
经过我的提醒,林建民身形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