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起柱爸不停的用手指比着“耶”,我知道,他们是在说那二十万彩礼。
这一世,我可不会等到结婚那天。
上午的农村很安静,大部分人都下地干活了,农村可没有周末。
张起柱一大早去乡里买化肥,他妈在村公所打麻将,在家的只有起柱他爸。
我走进他们家破败的老屋,果然张老头正坐在厅堂里的凉床上抽旱烟呢。
“爸,我给您带了一瓶酒,县城超市里买的!真粮食酒!”听见我叫爸,起柱他爹喜笑颜开。
“哎呀,起柱他娘总不让我喝,把我的酒都藏起来了,哈哈。怕我闹事。”
“今天趁娘不在,我作为小辈陪您喝几杯。看,我还炸了点花生米!”
我给他倒了一满杯,自己也轻轻啄了一点。
“哎呀,我这一喝酒呀,就容易头疼,爸,我找个地方躺会,头疼的厉害。”
起柱爹一时间手足无措,赶紧搀着我进了旁边的卧室,我顺势躺在满是汗臭味和霉味的大木床上。
“爸,您不用管我,我咪一会就好了。您接着喝您的酒去。”
“那行,难得起柱娘不在家,我偷摸多喝点。”他的脸已经由青铜色转成暗红色,这红色从脸一直蔓延到脖子。
我偷偷拽松了头发,扯开了领口。
03
没多久,远远传来很多妇女的高声喝骂声,声音越来越近。
“爸,哎哟,我估摸着是生病了,怎么身上一阵阵发冷,头却烫的厉害?你来帮我查查,是不是发烧了?”
起柱爸脸红鼻子粗的走进来,大舌头的说道:“咋的了?要不要去卫生所里搞点药片?”
转瞬,屋外的声音像自带腿脚一样,走进厅堂。
我嗷呜一声,大哭起来。
众妇女急忙奔进来,只见起柱爸僵在我床前。
我啥也不说,只是哭:“四婶……呜呜呜呜。”
众妇女一下子炸了锅。扒墙灰这事儿以前只在盗版话本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