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疏口中的裴郎,是今科的举子,相貌才情皆出众,但出身贫寒。
祁家是簪缨世家,又只有祁明疏一个女郎,自幼千娇百宠,原是舍不得她嫁过去受苦的,但奈何祁明疏铁了心要嫁,把婆母气的病了好些日。
祁景钰也劝过,说裴青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可祁明疏不听。
如今才嫁过去不到半年,祁明疏就上门哭诉过好几回,回回都是要钱。
不是买新衣就是要替郎君打点。
祁景钰每次都冷言冷语,可到最后,还是掏了钱。
我心里明白,这个妹妹在他心里的分量极重。
现下那裴青忽然身患怪症,全身动弹不得,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
想了想,出于爱屋及乌,我劝了一句:“明疏,裴家郎君身患重疾,说句难听的,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可你还年轻,不若和离了归家来,也好过成了寡妇……” 倒不是我绝情,而是我朝律法规定,出嫁女,丈夫死后,不得改嫁。
祁明疏年纪轻轻,实在不必给人守寡,活活断送了后半生,还不如趁人还没死,和离了回家来,她依然是祁家女,有兄长庇护,日子不至于难过。
闻言,祁景钰没有作声,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
听了这话,祁明疏忽然激动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碗碟朝我砸来,眼神愤恨:“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在裴哥哥重病的时候离他而去!
哥哥你怎么能娶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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