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今儿挺高兴,连平常的白衬衫都不穿了。
身上的,是一件儿工装背心。
这样的衣裳,我们这个小城可是没有的。
那从哪里来的,不用想就知道。
我恨恨瞪了一眼林婉。
刘韬身边坐着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我,“苏老师,刘老师说的也是实情。
你瞧瞧咱们造纸厂,有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多块来啊?
他都说了会还,你就容他几天嘛。”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去年才分配到造纸厂的技术员。
年轻,单纯。
也愚蠢。
“小李是吧?
你到造纸厂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
刘老师的母亲是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发放了丧葬费用外,还一次性给了刘老师一笔死亡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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