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会是我的专属称呼来着，只不过现在不敬之人越来越多。谁都能被叫成僭越者了。搞得这是个很常见的名称一样。拉波斯愉悦地说着。
“其他人可没有像你这样被称为僭越者还沾沾自喜。纳西妲对于拉波斯的态度很是奇怪。
拉波斯表情不变，没有因为纳西妲的话语而产生丝毫异样。
“以前你‘亲切地’叫我僭越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人都这么叛逆的吗？这种称呼都要和我抢。唉。拉波斯叹了口气。
“我们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真不记得了？这五百年真给你关失忆了？原本一脸失望的拉波斯又重新换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纳西妲并不接自己的话，依然用提防的眼神看着自己，拉波斯也收起了玩弄之心。
“你不会真以为，虚空系统是单凭你一个人就能制作出来的东西吧？拉波斯的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什么？
拉波斯的眼神透露出了鄙夷。
“五百年前，不知道你抽了什么疯，召集须弥教令院所有顶尖人员，说你要制造一个能福泽万代的东西。
“就是如今的虚空。
“当时参加计划制定的人里，有当时的六贤者和大贤者。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不过也应该是各个行业的佼佼者。
“当然，我也在场。
“我不想在这浪费口舌去介绍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须弥。至于我后面说的这些话，是真是伪，就靠你自己判断了。
说完这些，不等纳西妲接话，拉波斯继续说了下去。
“你当时在会议上说，你要制造一个能够连接世界树的装置。那个装置要能够将提瓦特大陆上的所有知识贮藏其中。让须弥的民众能够自行获取想要的知识。智慧，不再难以获得。
“那些贤者都对你的想法表示惊叹。而他们之外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都觉得你是个疯子。拉波斯轻轻笑了笑，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状况。
“尤其是我。拉波斯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自己。
“他们想的是，这种装置能够带给须弥无穷无尽的智慧，并且不断将其传递。他们从没考虑过这是否可行。
“因为这是你说的。拉波斯淡淡道。
“他们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神明，你提出来了，他们就认为你一定有办法将其做到。
“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纳西妲十分意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接话。
“可，为什么你会...
“因为你是智慧之神啊，而且...你不是世界树的化身吗。
纳西妲才放松起来的神经又瞬间紧绷了起来。她看向拉波斯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是在告诉你，你五百年前做了些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情而已。并且...谴责你。男人的眼里又浮现出了玩味。
“谴责？
拉波斯继续道：“我当时一听到这个想法我就知道可行。当然，有可行性不代表一定能成功。这需要与能够与世界树配合的...强大的能量与手段。
“而且，这种东西一旦被创造出来，势必会被一些‘东西’给盯上。我可不认为须弥有能力对付这些‘东西’。
“我并不知道你选择创造这个东西的目的是否真是如你所说，单纯为了须弥的发展。
“但我知道你邀请我参加的原因，以及，你知道我不会拒绝。
“创造这种惊天动地的东西，怎么能少了我呢。
纳西妲反复咀嚼着刚刚拉波斯说过的话。反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参与了虚空的研发。那你负责哪个方面呢？
拉波斯听完这句话又嗤笑了一声。“连我都能力都忘了就算了，想不起来最好不过。
“总之，最后讨论出来的方法就是选择‘借用’须弥民众的梦境，吸收他们的智慧，并将其整合利用，化为能够与世界树进行连接的一股力量。拉波斯说着说着强调了其中的某个词语。
“毕竟拥有梦境能力和神之心还是世界树化身的你，做到这些也不无可能。
“别以为我在夸你，我说了，我是来谴责你的。
“你知道，因为你要创造虚空系统。须弥死了多少人吗？拉波斯嘴角咧出了笑容。
“什么？纳西妲被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打的措不急防。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在知道有民众死亡的情况下继续创造虚空！纳西妲语气十分坚定。“你在撒谎！
拉波斯也不急不恼，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十分疑惑，在如此高强度的收集梦境的过程当中，总会有一些意识或者身体较弱的人员死伤。当年我还曾以这一点去质疑攻击你。
“随后你去询问了当时的大贤者，大贤者说没有收到有关消息，并无力竭或者睡梦中死亡的案例。而且你也说收集梦境的总数一直没有变化，便将我打发走了。
“他在骗你。拉波斯嘴角微微上扬。
“我之后特意找到了几个身体极差的须弥人进行观察。你才猜怎么样？他们全都消失了。
“当时我还很好奇，你说死就死了吧，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然后我特意有一天没有进行工作，反而去一个之前就注意到了就剩最后一口气的老人那里。
“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拉波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老人在睡梦中逝去，随后两个黑衣人进来将老人带走，并且留下了催眠的熏香。
“这种熏香能让人思维迟缓、注意力变差、记忆衰退，还有催眠和暗示的能力。当然，是暂时的。
“有些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家有人失踪，或者有的人发现并且报案，却迟迟没有得到解决。
“这些都是大贤者的授意。冰冷的字句从拉波斯的口中说出，看着逐渐呆滞的纳西妲，拉波斯心里倒是有着莫名的愉悦。
“至于梦境的总数没变，就更好解决了。只要在须弥城外建造驿站，将一定数量的来往行人进行扣押。城内少了多少人，就放进去多少人。
“而光是我所知道的，就有三十三个人死亡。
“你说...他们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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