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痛,每一字都似从心底最深处撕裂而出,令人闻之动容。
继而,她悲戚地告知,大夫已然断言,此次滑胎让她伤了根本,往后再难有生养之望。
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女子以繁衍子嗣为天责。
一旦失去生育能力,仿若被命运判了死刑,余生只能在孤寂与落寞中度过。
此等悲哀,实难言说。
我望着她,满心同情油然而生,却又无奈于自己无力回天。
她似是要与我推心置腹。
谈及往昔我被老王妃责罚之事,竟是大夫人暗中使坏,以有毒香包嫁祸于我。
我听闻此语,不禁一愣。
刹那间,往昔的委屈与冤屈涌上心头。
原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遭此无妄之灾。
却不想背后竟藏着这般阴谋算计。
而在这王府之中,竟无人肯为我仗义执言,还我清白。
如今的二夫人,似是与我同病相怜,从对立转为同盟。
她坦言,曾因见我与王爷偶有亲近,心生嫉妒。
遂与大夫人合谋,演了那一出戏,只为打压我。
言罢,她拿起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痕,向我致以歉意。
称是当初被嫉妒蒙蔽双眼。
如今滑胎后,地位一落千丈,大夫人刘玉珍对她弃若敝屣,毫不留情。
她继而话锋一转,道出心中忧虑:“王爷如今长留大夫人院中,若其日后诞下子嗣,你我在这王府之中,恐再无立锥之地。”
其话语中的深意,我自是听得明白。
她所求,乃是与我联手,共抗大夫人。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王府争斗恰似无底深渊,一旦卷入,恐再难脱身。
我但求明哲保身,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于是,我只得婉言相拒。
二夫人见我如此,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临去前,她愤然甩了下手中帕子,冷冷抛下一句:“在这王府之中,无人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