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写下了那一纸休书。不一会儿,外院忽然传来秋桐凄厉的哭喊声,她的哭声如裂帛般刺破了寂静的晨曦,言语之间夹杂着怨毒的咒骂。
王熙凤一早便来到厅堂,虽脸上依旧涂满了胭脂水粉,却掩不住昨晚被打得浮肿的眼圈。她腰肢略显僵硬地走进书房,脸上挂着几分讥讽的笑意,冷声道:“二爷,你还在为那小蹄子犯愁么?昨夜你打我打得可真痛快,要不是我在爹爹军中练过抗击打,昨晚早被你打废了。如今倒在这里装起情圣来了?”话锋一转,又道,“既然您这般怜惜,何不把我、二姐和平儿都一脚踢开,去与她一心一意过日子?”贾琏见她言语中带刺,眉头微蹙,强自镇定的说道:“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只是想着这府里的规矩。此事若闹到老太太那儿,恐怕不好收场。不然你早死定了!” 王熙凤见他如此,嘴角冷笑更甚,语气咄咄逼人:“好啊,二爷倒是关心起府里的规矩来了!现在倒想着面子了,莫不是怕别人说你贾琏宠妾灭妻?!”贾琏被王熙凤一通挤兑,心中火气上涌,却又不敢再轻易发作,只得强压怒火道:“别说这些无用的话,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秋桐的事摆平。不然你我颜面尽失,传出去都是笑柄!” 王熙凤冷哼一声,心知贾琏此时没了主意,反倒更显得她有了掌控局势的快意。她不慌不忙地坐下,抚了抚鬓角的金钗,轻蔑地道:“摆平?那也得看你贾琏有没有这本事!”
这边贾母房中,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氤氲着整个屋子。贾母半倚在榻上,听着王熙凤与贾琏的哭诉,眉头紧锁。“老祖宗,您明鉴,这一切都是琏二爷一时酒后发疯。秋桐那丫头本是个好孩子,她能生养,日后定能为贾家开枝散叶。若是把她赶出府去,琏二爷恐怕也会心生不忍啊。”王熙凤一边说,一边用手绢轻拭泪水,尽显哀婉之态。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灯下闪烁。贾琏也顺势跪倒在地,头伏得极低:“老祖宗,我知错了,秋桐她…她也没什么大错,只望老祖宗慈悲为怀,饶了她这一回。” 贾母静静地听完他们的诉求,久久未发一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