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直直向我射了过来,那眼神仿若能穿透我的皮肉,直抵内心,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还在那站着干什么!有事?”他开口,声音冷硬得如同滚落冰窖的石块,每个字都裹挟着惯有的威严,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撞出阵阵回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祁心辰这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大脑瞬间空白,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夹紧了怀里的文件,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职业装的领口,脸上忙不迭堆起讨好的笑,那笑比哭还难看,脚步匆匆又带着几分慌乱,上前几步,身子微微前倾,毕恭毕敬说道:
“祁……祁总,这是要签名的文件,各部门都等着走完流程好推进项目呢,我……我想着早点拿给您过目、签字。”
说话间,我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盯着他下巴的位置,余光却瞥见那女子正拿眼打量我,眼神里说不清是探究还是敌意,这让我愈发局促,手里的文件都似要拿不稳,微微颤抖起来。
祁心辰眉梢微微一挑,神色间依旧冷峻,只是抬手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我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我又是一个哆嗦。
他垂眸翻看文件,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纸张摩挲的沙沙声,每一下都挠在我心上,我大气都不敢出,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后背也早已被汗水浸湿,黏腻得难受。
“这么点事,还办得拖拖拉拉,江心清,你最近工作状态很成问题。”
他边看边数落,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抬头瞥我一眼,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充满嫌弃。
我头低得更深,恨不得埋进衣领里,嗫嚅着解释:“祁总,我……我以后一定注意,这次真是着急忙慌赶过来,没耽误事儿。”
那女子此时轻咳一声,似有意吸引注意,娇声说道:“心辰,你别对人家太凶啦,工作总会有小差错的嘛。”
她这话看似打圆场,可在我听来,却满是示威与优越感,我咬咬牙,心底涌起不甘与愤懑,却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