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死的,没有一丝光亮,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我爷爷死前不住这。”
“……?”
他领我向后转,走到厨房的米缸前,尝试搬动米缸。
我上手帮了他一把。
喀拉拉。
米缸倒了,里面没有东西。
缸底下有几个裂缝。
地面出现一个地洞。
“我爷爷生前住在里面。”他说。
我惊得嘴唇抽搐。
“住多久了?”
“多久了……爷爷和老爹因为村长的事吵架后住进去的……”
那地洞里黑黢黢的,我叫阳阳扶着我,和他一起跳了下去。
我弯着腰摸进洞去。小孩刚落地就在地上摔了一跤。我紧急提溜他的手腕拽了起来。
地底很脏。
“……”
白花花的。是米?
“你们家,这么多米都浪费了啊……”
不是。
“我们家没有浪费过米哦。”
是未能孵化的蚁卵。
光线从外界照到地底。
阳阳在蚁卵上跳跳。
蚁卵堆叠的地方,垒砌出一座贴了黄色符咒的,早已通透的人骨——
我左手捂住了嘴,右手下意识猛地蒙住了阳阳的眼睛,把他搂在怀里。
“怎么了哥哥?”
“……”我努力让声音不那么发颤,“走,上去,这屋里味太大,有毒。”
12
我把阳阳丢上去,自己摞了点蚁卵当垫脚,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
裤脚还湿漉漉的,爬的更费劲。
有人向我伸出手,我抓住,这才从这里爬了上来。
“好了。”柳莺莺笑着看我,拍拍手上粘的灰,“我们去哪里放烟花?”
我回家换了新衣服。我们在村子中间的大街道,铺了一溜烟花桶。
当,当,当。
新年的钟声敲响。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