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岁以前,我的嗓子是好的,只不过性子温吞些沉闷些,个头也小点。
薛青瑶没有同龄的小孩跟她玩,娘亲便准许我跟在她的后面,我从小就是个摆设。
每一次见到娘,她抱的哄得夸的就只有薛青瑶一个人,我站在不远处,看到娘给薛青瑶梳头发,她多么温柔啊,一下,小心又谨慎,梳出来的头发好看又顺滑。
我好羡慕,也好想要,我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
有一次薛青瑶梳完头,刚从凳子上起来,我便坐了上去。
我手里拿着一个粗糙的木梳,抬起眼小心翼翼地说:“娘,你能给青玉梳梳头吗?”
娘一愣,看着我蓬乱的头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梳子。
缓缓地笑了:“青玉乖,回去让嬷嬷给你梳好不好?
娘累了,梳不动了。”
那个眼神我记了很久,起初我以为是心软疲惫,但长大了才知道,那是嫌弃。
刚开始是隐忍的嫌弃。
到后面变成,明晃晃的。
只要我离她近些,她便会皱着眉头叫我站远点。
于是后来的十几年,娘亲给薛青瑶梳头发的时候,我都站在不远不近处,只是看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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