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她想恨眼前这个人害自己失去儿子的女人,可这些年,她又不惜一切帮衬蒋家,更何况儿子是自愿的。
她怎么恨得起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握着她的手。
蒋母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这是安慰的意思。
我再也忍不住流泪的冲,可我有什么脸面在他们面前哭,我连忙说道:“阿姨,我下次再来看叔叔。”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病房,眼泪从眼眶滑落。
我走出医院,游荡在街上,即使出着太阳,却依旧寒风刺骨,刺得我骨头都冷了。
街上的行人,成双成对,从我的身旁和我擦肩而过。
我能看到他们彼此脸上洋溢着笑容,女方会把手放在男朋友的上衣口袋里暖手,这就是简单的幸福。
旁边,一辆车马路旁呼啸而过,我转头看去,就看到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熟悉的面容,好像是蒋安然。
他站在那里朝我招手。
我不过一切跑了过去。
这时,马路“滴”的一声,变成了红灯,车子开始行驶。
“滴滴滴——”急促的车鸣声传来,而我浑然不觉的站在马路上。
就在这时,一双手拽住了我的手,将我拉了回来。
我还来不加看清是谁,就连忙将他推开,慌忙往马路对面看去,蒋安然不见了。
“没了……”
我轻声呢喃。
原烈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在找谁?”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马路对面看去,那里根本就没人。
“蒋安然啊。”我回答他,说完就要过马路,却被他再度拽住,“现在是红灯。”
他的手十分坚定,带给我一丝暖意,我仰头看着他,这好像是认识两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
我知道,刚才可能是因为自己思觉失调发作,才会突然看到蒋安然的。
我不再纠结这个,这才想起来问原烈:“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