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是个良人。”
我低声回答。
不知哪个字触动到她，又一下子抽噎了起来。
“爹和大娘嫌他只是个员外之子，在燕国毫无权势。他们想和御史大人交好，想把我嫁给御史大人的小儿子做继室。可那甘常是个有缺陷的！已经打死三房了。若我嫁过去……也是凶多吉少。”
“与其嫁过去让他践踏折磨，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听着六姐姐的话，我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安慰她。
甘常如今步入而立之年，六姐姐不过碧玉年华。
哭着哭着，她开始说起和裴士卿在一起时的事情，又哭又笑。
在她昏过去前最后一句话是：“裴郎允诺我，待明年阳春三月杨柳阴阴，就上门提亲。”
我心疼六姐姐，我想帮她。
10.
提亲是不行，爹爹娘亲肯定不会同意。
只有私奔了。
11.
关于私奔，此事重大，凭我一人做不到。
上京有权势的，与我关系较好的，与利益不冲突的，我只想得到一人。
五皇子连祁。
12.
我并不注重繁文缛节，因此下人们和我处的最好。
她们这几日时常告诉我——六姐姐绝食了。
上吊了。
割腕了。
都被及时救下来了。
她本就消瘦，现下更是瘦如枯骨。
父亲是怒不可遏：“你就为了一个外男，要让整个徐家为你蒙羞吗？”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识大体的，没想到竟也这般不知轻重！我好吃好喝养了你十六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这等不忠不义，自私自利的人，御史家肯接纳你你已经是烧高香了，你是想把我的脸，整个徐家的脸都按在地上踩！”
“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看徐家倒台。若是传出去，又要遭多少人的耻笑！”
爹爹的一番话将自私自利展现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