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头,东方浅月爬上来时,我瞧见顾念安带着江心走入对家的首饰铺,依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我,举动间都是那般陌生的柔情。
我正恍惚,他猛的回身,也瞧见了我。
慌乱地对下人耳语几句,便随手拿起两个簪子,急匆匆向我走来。
“池月,你怎么一封信也没有,便来了京?”
我正想着怎么答,他便将簪子塞进我手里:“来了便来了吧,只是父母的墓,你可记得扫了?
孙儿喜欢的甜枣,你可去后山采了些,晒干带回来?”
握着手中冰冷的簪子,我想起方才,顾念安亲手给江心佩戴首饰时的笑眼。
不觉间苦笑一声:“我累了,这些都顾不得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一路劳顿,便歇着吧。
我给你寻家好的客栈,过两日不忙了,我领你四处逛逛。”
他过来牵住我的手,走在我前面,一路鲜少说话。
偶尔回头笑着看我一眼,也带着相敬如宾的客气。
50年来都是这样,一句‘夫人辛苦’,便把家扔给我,早习以为常。
“夫君,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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