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给人做姨太太的。
你现在的名声,能给书蘅哥做姨太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三弟也站到李家那一边,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
大姐姐,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吗?
过几年我就要说亲了,到时候,人家要是知道,我姐姐是在大上海歌舞厅做舞女的,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肯嫁给我?
现在书蘅哥肯纳你做姨太太,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以后别人知道,我姐夫是留洋的博士,我们全家脸上才有光。
就连最小的四妹,也远远地躲开了。
红润润的小嘴里,说着冰冷刺骨的话:
大姐姐,他们都说,舞女会得病,身子都脏得很。
你能不能住在舞厅,不要总是回家?
我怕同学们知道,我姐姐也是大上海的舞女……
听着一声声的唾弃和不齿,听得我双目赤红,浑身发抖。
染着蔻丹的指甲,刺破了手心。
我仰天长笑,血泪却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们是我最亲的亲人。
也是趴在我身上,吸食着我的血肉生存的魔鬼!
重活一世,我不愿再用自己的血肉,来供养这些吸血的魔鬼!
7
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些令我恶心的人。
我平静地走出家门,走到药房,借了洋人老板的电话,给秦五爷打了过去。
半小时后,秦五爷手下最能打的阿五,带着十几个打手,冲进了洋房。
他们搬进来的时候,身上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洋房里的一切,都是我拿卖唱赚来的大洋,一点点置办的。
如今,我让人把他们赶出去,除了他们来时的行李,房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许带走!
李书琴崩溃大哭:我的洋装,我的皮鞋香水,还有这些珠宝首饰,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