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
六
我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呼唤着他,许久之后,他终于悠悠转醒。他看到我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露出了一抹苦笑。他艰难地坐起身来。
“我知道你,你叫杜青霜,是高府给我冲喜的小妾。”他冲着我说,然后又朝着景儿点点头,“我是吴之清,我没死。”
景儿见状,悄悄退到洞外。
“我服了假死药。”看我一脸疑惑,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他们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我就有所准备了。”
“是谁要你的命?”我无比惊讶。
“我暂时还没查出来。”他嗓音低哑,很快又抬头看着我,“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清少爷但说无妨。”
“我中毒很深,须常服药。请你设法每三天到城西的李记裁缝铺子一次。会有专人把药交给你,你将其带来给我。千万要牢记,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他郑重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半圆形玉珏。
七
第二次送药的时候,吴之清已经精神好了很多。
他坐在地上,语气极为平淡,仿佛是在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又好像是特意说给我听。
“我极其敬重我的父亲,他虽是一介商人,却拥有正直的品格且充满智慧,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儿时起父亲就对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他会关心我的功课,希望我能学富五车。每逢佳节会带我参加各种仪式,教导我礼仪规范。常常带我游历山川、给我讲述历史典故、名人逸事。会在练武场上教我习武强身。”他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半年前的那个傍晚,夕阳光中的云霞像华丽的锦缎铺在天空。父亲邀我去湖心亭小酌,几杯下肚,父亲突然扬手向我劈过来。一把冰粒瞬间打进我体内。然后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背着手缓缓离开。
“后来我就常常生病,遍访名医,大夫们却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