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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带我去嘉年华吗?”她问。
她穿着一件印有蓝色小熊图案的睡裙,图案上下颠倒,裙摆快要破了。
“嘉年华已经关门了,”山姆说,“你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难道没有什么地方还开着吗?”
“也许甜甜圈店还开着。它通宵营业。我想你是不是想去那里?”
“我爱甜甜圈,”她说。
她披着山姆的雨衣,坐在他的肩膀上,去了甜甜圈店。山姆一直在想,十年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现在他信了;他的肩膀上确实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胸前还挂着两条腿。
第二天下午,他们游泳后又坐在了那块石头上,裹着毛巾。远处,两个嬉皮士和一只戴着头巾的爱尔兰塞特犬正从一个小岛上划向岸边。
“我希望我有一只狗,”小女孩说。
“但当你不得不离开它们时,这只会让你难过,”她的父亲说。
“我不会离开它的。”
“你只是个孩子,你会被到处拖着走,”她的父亲说,“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会在这里?”
“这很奇怪,”爱丽丝说。
“这是个好主意,”山姆说,“我总是对的。”
“你并不总是对的,”小女孩说。
“我什么时候错过?”
“你总是讲故事,”她说。
“你叔叔很有想象力,”山姆纠正道。
“再给我讲一个吧,”她对他说。
“我现在想不出什么来。”
“讲讲蛇的鞋子的故事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