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觉得爸爸又重新活过来了。
郁嘉年一看到我就猛地扑上来抱住了我,炙热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脖颈: “姐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从那时起,我将他视作唯一的救赎。
医生也告诉我,有家人的陪伴,我的狂躁症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可我不知道的是,接郁嘉年回来才是我一切噩梦的开端。
他在得知我有轻微的狂躁症后,就像拿捏住了我的软肋。
肆无忌惮地向我索要钱财。
只要我拒绝,他就会离家出走。
等我身心俱疲地找到他,跪在他跟前求他跟我回去的时候,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提出更多的要求。
那时候,我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他又不理我了,生怕自己再一次被全世界抛弃,忙不迭地点头: “嘉年,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跟你分享,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郁嘉年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只要姐姐听话,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姐姐的。”
那时候我太渴望家人了,病态的渴望让我丧失了自主意识,成为了一棵只能不断攀附郁嘉年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
可我不该这样的。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拥有亲人的爱才算真的活着。
我本身也可以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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