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兄皆被诬陷叛国,即将被凌迟处死的那一晚,我脱下了贵重的皇后礼服,素衣披发地跪在承华殿外,直磕得满头是血,也还是没换来新帝的怜悯。
殿内歌舞升平、雅乐泠泠,殿外却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我跪得膝盖都失去了知觉,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只等来锦衣华服的嘉贵妃。
我的妹妹。
镇北侯府的义女。
告发镇北侯和镇北侯世子叛国的……功臣——楚令德。
雪肤花貌的女子柔柔一笑,状若怜悯:“仪姐姐……这又是做什么呀?
镇北侯府叛国的证据已经如此确凿,你这又是何必呢?”
“虽然陛下废了你的皇后之位,但与你到底是有些旧情的,只要你日后乖巧些……” 美貌的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得意地挑起我的下巴,轻蔑道:“哦,对了,庶人楚氏,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陛下刚刚已经下了废后诏书。”
我对她的百般嘲讽皆无动于衷,只膝行几步牵住她绣着凤凰花的裙摆,求她放过父兄,放过镇北侯府。
楚令德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似乎颇为开怀,落下一串串如银铃一样的笑声。
末了一脚踢向我的腹部,冷声让身边那些太监将我拖回寝宫,美其名曰要帮我迁宫。
可怜我早就在生育华儿时伤了身子,好好的一个将门虎女,竟不是这些太监的对手,只能任由那些太监将我拖回寝宫。
脚踝硬生生地磨破了皮,一点一点地渗出鲜血,在皑皑白雪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恍若艳丽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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