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像极了那些夏天躲在山坳里的蝰蛇。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窜出来给我致命一口。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冷淡,可是,明明我们都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了。
我们不应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吗?
本来想上前拉住他的手,但看他这样子,我也不敢动。
只能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
“相公,你一大早来这里干嘛呀?”
“别叫我相公!”
他言辞激烈,反驳着我的称呼,依然死死地盯着我。
看上去好像我不改,他就不会跟我说话。
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那么开心了,只闷闷地回了他一句,
“好的,齐愈,
我出门闻见了芋头排骨汤的味道,你待会儿回去记得喝。”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开心还是不开心,一个人神情恍惚地回家了。
刚到院子里,就看到我娘把我房间里的床单拿出来晾着。
那床单挂在麻绳之上,中间有一抹鲜艳的红,随风飘扬。
我知道,那是我身体流出的血。
“闺女,
昨晚上,
感觉如何呀?”
我娘兴冲冲跑到我身边,跟我说起了悄悄话,
“齐愈对你温不温柔?”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高高兴兴跟我娘分享感受。
但现在,我只想回屋里躺着。
齐愈那冰冷的眼神,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把我勒得喘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躺床上盯着屋顶发呆的我,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是齐愈,
他的脚步声很特别,
明明那么重,走起路来却轻飘飘的。
不仔细听,甚至都难以发现。
我坐了起来,想跟他说话,想跟他解释,
昨晚那鸡汤应该是被我娘下了药,但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