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眼前,“听闻杜府有两位千金,小姐想必就是杜家长女明悠?”
我心头一跳。之前不曾告知名讳,谁曾想亲耳听他唤我的名,竟是此情此景。
我想逃,却再次被他截住。
“我疆场负伤,眼疾难愈。幸杜小姐妙手仁心。昔日佳人如梦似幻,我心中唯有一愿,待复明之日得见真容。”
我抬眼,瞬间被吸入一双幽若深潭的黑眸,比之初见眼神朦胧,此刻这双眼眸灿若星辰,摄人心魄。细观,眼底似有烈火灼烫。
“侯爷!”
杜怀柔倏然现身,一声骄唤,他眼底火焰迅疾隐没。
“侯爷怎至此处?叫我好找。”杜怀柔不着痕迹将我隔开,弱柳身姿依偎齐焱身侧,“父亲在厅堂等候,正事要紧。”
“偶行至此,巧遇你家长姐。不知杜小姐为何面覆薄纱?”
杜怀柔眼珠一转,攥着帕子掩鼻,“姐姐患有恶疾,面容生疮,故以纱遮面。侯爷,走吧,万一被染上。”
“哦?”齐焱蹙眉,“你不是医术了得?我的眼疾,太医都莫可奈何,却被你治愈,为何对你家长姐的恶疾却束手无策?”
“这……”杜怀柔面色涨红,实无辩解,便跺脚咬唇质问:“侯爷是在怨我?”
眼波含怨,柳眉轻蹙,委屈娇嗔尽显,当真是美人含忧,惹人怜爱。
只听他柔声劝慰:“是我失言。我怎舍怨你?”
我不知如何逃回,跌坐镜前,扯去这恼人面纱,镜中映出一张美人面。
我随母亲,清雅秀美,奈何怀柔艳光四射。
父亲多虑,即便除去这薄纱,他也不至于被我迷了眼。
此刻,真假已无意义。
我心头如遭冰水,那丝温热念想,尽灭。
他已有倾城在侧,纵使我道明真相,恐也是自寻难堪。
暮色满城,父亲偕同继母怀柔闯入我房中。
“贱人!”继母不由分说掌掴于我。
“有话好说。”父亲温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