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王身边日夜侍奉汤药,明城王的精神才稍稍好转。
随着消息同来的,还有明城王已经确定,我远赴边关是另有所图,并非我所说的喜好养马。
尤其明城王掌控不了秦家军,更让明城王气急攻心,想来很快就要对我动手。
果不其然,召我回京的旨意下达,我知道是时候该回望京,做一个了断了。
16
我再次单枪匹马入京,秦凛就在城门口,他似乎是专程来等我的。
时隔三年,他身上的疲惫更加厚重,但眼神更接近于叱咤边关的大将军。
他替我牵着马,语气平淡:“蝶衣,你来的路上我做了一个梦,终于把过去几年的梦境串联在一起。”
我挑眉,似笑非笑:“哦,是吗?”
他恍若没看到我淡淡的嘲讽,自言自语般:“这几年我一直在想,
从前那个事事以秦家军为重的宋蝶衣去哪了?”
“我用兵符换一个妻子,她居然没有跳出来阻止?”
“做完那个梦,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没有阻止,而是因为害怕会重蹈覆辙。”
脚步一顿,我们再次来到两家附近的练武场。
秦凛转头盯着我,他的表情满是批判:“蝶衣,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自私吗?你把自己的荣辱凌驾于秦家军的整体利益之上。”
我平静地抬头,与他目光对视,只片刻的沉默就让他心虚撇开视线。
见我转身要走,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宋蝶衣!你当真如此自私,你忘了你在你父亲灵前许下的誓言吗!”
我眸子沉了沉,继而笑了:“既然你的梦境告诉你答案,那你应该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你忘记初心一意孤行,舍弃所有人投注在你身上的期望,且问你有何面目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又有何立场在这里质问我?”
“我宋蝶衣俯仰不愧于天地父母,我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从你手中把秦家军的承袭夺过来。”
秦凛涨红脸,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