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曾经对嫡姐的痴情不闻不问。
李叙虔诚地恳求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端着药盅站在太子身后，将嫡姐悄然扬起的嘴角尽收眼底。
“殿下，太子妃该喝药了。”
我想提醒他省点眼泪，嫡姐将来的葬仪上有得是地方给他哭。
只是我没想到嫡姐仅仅因为喂药时略微蹙起眉，轻咳两声。
李叙就打翻了我的药盅。
他厉声质问：“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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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汤药泼在我的脸颊，我的罗裙陡然浸透大片乌黑的药汁。
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李叙掀翻在地。
药盅的碎瓷割破我的手掌，李叙头也没回。
“你出去罢，不要在这里添乱。”
我觉得他有病。
他疼怜一个女子的方式便是要伤害另一个女子。
李叙半推半就将曾经自己对嫡姐的冷待归咎于我。
我索性不触霉头，正打算行礼告退。
可李叙却已有悔意，他低下声向我道歉：“孤刚刚是一时性急，并不是在怪你。”
我公事公办：“殿下能与太子妃重修旧好，臣妇很是欣慰。”
李叙浑然不知我的敷衍，他微微一笑：“钟灵，还是你最懂孤。”
嫡姐缠绵病榻，太子倒赶上在嫡姐的面前与我调情。
我瞥见嫡姐默默攥紧的拳头。
嫡姐命不久矣，可她愈发委屈求全，甚至病入膏肓时都在恳求李叙娶我续弦。
“殿下若有意于妹妹，请妾身死后将妹妹纳为太子妃，妾身终于不再是阻隔殿下与妹妹的多余之人了。”
嫡姐的面容终是在太子的怀中渐渐失去颜色。
李叙颤抖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坚定起誓：“不，不是的，你是孤唯一的太子妃。你要什么，孤都给你。”
太子妃在太子面前伏低做小一辈子。
直到她临终前，李叙才陡然被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