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秋月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吗?    若我不是父亲血脉,他又怎会忍受一个非亲生的女儿,在侯府享受金枝玉叶的待遇十几年?  4.    “秋月,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秋月见我神态严肃,亦提神凝气凑到我身边。
    “娘娘请吩咐……”
    她的话音未落,口鼻便被我用㓎过秘药的白绢掩住口鼻。
    秋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如此。
    她下意识挣扎了两下,便无声地倒下了。
    父亲不能入宫,秋月也无法到场,可明日立储大典上还有已经误会了的容州。
    我把白绢扔入香炉,看着白绢一点点燃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二十余年宫闱浮沉,什么手段未曾见过?    只是在把这些心计用在最亲近之人身上,多少有些不忍。
    可脖颈的疼痛还似若实质,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是他们逼我至此。
    与其被众叛亲离,不如我自断肋骨。
    我唤来亲近的内侍,指着不省人事的秋月,面上慌张无措:
    “卓公公,有人给本宫内殿放了迷香。”
    跟随我二十年的卓公公沉下脸来: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立储前惹是生非?”
    卓公公试了试秋月的鼻息,蹙眉道:    “这剂量不轻,恐怕秋月明日参加不了立储大典了。”
    “请太医便打草惊蛇了,不如把秋月先关起来,对外称病。”
    我目光沉沉:    “便依公公之言。”
    “只是还有一事,请公公看在二十年情谊的份上,务必要把这消息送到。”
    次日清晨,大典如期举行。
    容州身处于巍峨殿前,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虔诚朝拜,正式被赐予了太子的尊荣。
    而我,亦如同前世,接到了那道封我为后的圣旨。
    皇帝正欲携我共登九霄高位。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容州如前世一般站出来。
    他跪伏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声音中透着坚定: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诧异地问:“是何事要在此刻禀告?”
    容州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平复内心的波澜:    “儿臣近日得知一桩秘事,关于儿臣自己……”
    “微臣也有要事要禀告!”
    在众人的注目下,老丞相缓缓站出队列。
    “微臣要弹劾大皇子贪赃枉法,德不配位,不宜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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