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明所以地回抱住他。
任俺知,我常常这样叫他。
时隔很久,我再次听到任一强这个名字,只觉得恍惚。
我抱着小丫头看过去,果然是任谙之的父亲,和上辈子一样,正气势汹汹地朝我这边走来。
他目光游移,在确认没有任谙之在我身边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任谙之常常自嘲是个烂人。
烂人?
呵,烂人?
任谙之哪里是个烂人,他怎么可能是个烂人?
我的爱人,他从来都不是个烂人,他一直都在挣扎向前。
我静静地打量着这个中年男人。
想好好看看这个对任谙之不管不顾、造就了他前半生苦难的亲生父亲究竟长什么模样。
上辈子的时候,他也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我的抑郁症状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独自抱着小丫头出来散步透气。
任谙之的生父听说了他工厂出现问题的事情,找上了我,想趁工厂倒闭前捞一笔钱。
我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他的视线只在小丫头的身上停留了半秒便匆匆掠过。
随后,他便和上辈子一样,自导自演地摔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字里字外都在说着任谙之将他弃养的事情。
我们的周围很快围了一圈的人,不明真相地大家被地上这位穿着破旧的老人所蒙骗。
尤其是在他提到任谙之是个老板后,周围的人信以为真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地上撒泼打滚的老人声音尖锐,轻易地将小丫头吓哭。
上辈子的我遇到这种情形,因为产后抑郁的缘故,只能不断地哄着小丫头手足无措。
耳边人的指指点点与大脑中的嗡嗡声几乎要将我淹没。
可这辈子,我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捂着她的耳朵,第一次看清楚地上这位老人贪得无厌的模样。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从前拽着任谙之的校服裤脚搜刮钱财的模样。
任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