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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船靠码头,我还是先回了家。
破败的小渔村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推开家门,我看到父亲和母亲在院中晒着鱼干。
我眼中泪水朦胧了视线。
这几年的的苦,这一刻都值得了。
“爹、娘”我以为他们也会和我一般激动,张开双臂接纳我。
可我错了。
父亲眼中的震惊,愤怒最后都转化为了嫌恶。
拿起手边的扫帚,指着我骂“你有脸回来,我严家的门风都被你败坏完了。”
“我未曾为了多买三两银子将你丢到那种地方,你却作贱自己将自己卖去那种地方,他许家可会念你的情?”
“许三郎高中状元,对外宣称,从未有过婚约,甚至都不承认和你的婚约可是你的弟弟们却被你所累,没有一家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我也是教过你读书的,告诉过你礼义廉耻,你为何还活着回来?”
我想张口解释,我记得父亲的教诲,我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可是我尚有一丝可活,没轻易了解自己,就是念着你们,念着三郎。
可是父亲一件件如当头棒喝。
我所有的欣喜,最终都摧毁在那句你为何活着回来?
母亲眼里不多的心疼,在父亲提到弟弟都被我所累后消失了。
我心头血一瞬间凝结成冰。
那天我不知道怎样离开家的,我即使做了败坏家风的事情,可我还是他们的女儿呀,在全家人快要饿死的时候,卖了我保住了一家人的性命呀,他们这是不认我了?
我不知该去何处,许家早就搬走了。
我站在江边远远望着那艘船靠岸,缓缓走下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隔了人群,他还是一如我记忆中的翩翩少年郎。
盼了这么久的人,我此时没有走向他的勇气。
我的名声早就在家乡传遍,他怎会不知。
我在那种地方,当着大名鼎鼎的花魁。
谁还会相信我那些可笑的坚守。
或许是失去了信念,我看着被人前呼后拥的许仁年,我视线开始模糊。
再醒来我躺在船上。
身边坐着我的那位恩客。
见我醒来,他放下手中的的书,“冒着不要命的风险逃出上京,就是为了跑到江南投河自尽?”
冰冷且嘲讽。
“多谢玄少爷救命之恩”我总是会和他有瓜葛,我的过去,和我已经无法分割。
可是,我怎会有死志?
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好好活着。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