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将孩子抱到婆婆面前。
一步一个血脚印,像绽放的血莲花。
婆婆被我绑在轮椅上拼命地挣扎,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松开绳子,她疯了一般地冲出家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抱着软软的孩子,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拨打了医院的电话,语调颤抖地说:“我被婆婆囚禁在家生孩子,现在孩子落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赶到,我因为这件事还上了新闻,成了当时妇女保护协会的重点保护对象。
婆婆失踪了,我报了死亡,也没有去找过。
家里所有的房子和钱都成了我的,我终于摆脱了那个噩梦般的家庭。
只是我的孩子肩膀上有一道伤疤,那道疤痕,陈明也有,一模一样。
婆婆疯,应该就是以为我生下的是死掉的陈明,可我真的想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你们的血养出来的呀。
可他们没机会再听到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即使过去了,也会在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苗水镇我不会再回去了,生子皮囊也在儿子出生之后被我毁掉,我希望他成为一个正常人,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儿子三岁那年,我带他去见了女儿。
他轻轻地擦干净女儿相片上的灰尘,冲她笑。
山水有相逢,我们终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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