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动着红色的光点，像是一双双绝望的眼睛在凝视着他们。
而漩涡的正下方，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盛辞？”林盏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那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双手扶着霜华剑的剑柄，仿佛在用尽全力将旋涡的力量压制住。
“他没死？”楚寒也愣住了，但很快警觉起来，拔剑挡在林盏身前，“不对劲，他不可能还活着。”
“盛辞！”林盏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但刚踏入祭坛范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猛地将她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楚寒迅速扶住她，脸色阴沉：“你疯了？他已经不是人了！”
林盏挣扎着站起来，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他在压制霜华剑的力量……楚寒，他还活着，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楚寒咬牙，目光在盛辞和旋涡之间快速扫过，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挣扎。
“如果他真是盛辞，”楚寒低声道，“那我们就只能做一件事。”
林盏抬头看他，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解：“什么？”
楚寒握紧手中的剑，语气低沉：“结束他的痛苦。”
林盏愣在原地，楚寒的话如雷贯耳。
“结束他的痛苦？”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楚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楚寒没有退缩，目光冷冽如冰：“他早就死了，林盏。你以为他活着，不过是霜华剑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形体。他现在是剑的傀儡，根本不可能回来了。”
“不可能……”林盏摇了摇头，脸色发白，“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不是傀儡，他在控制剑的力量，他在保护我们！”
“保护？”楚寒冷笑一声，眼中透着隐隐的痛楚，“林盏，你醒醒吧。他保护的不是我们，而是霜华剑本身。那旋涡里的力量正在腐蚀他，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继续拖下去，他的意识会彻底被吞噬，到时候，他就会变成我们无法对抗的怪物！”
“我不信！”林盏咬牙，眼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