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的痛与伤。此时的他,只想安静地站在她的背后,不用说话,只是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陈厌颜哭泣的时候,他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站着,背过身去。她需要一些时间,与外公说话、告别,而他,在她的背后,是那道不言的守护。
陈厌颜整理好情绪,擦干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她走到祁阳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释然。两人准备离开时,祁阳忽然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却透着些许的决心。
“我刚刚看到外公旁边那一块是空的碑。”祁阳笑了笑,眼里闪着光,“等我到时候买下他和外公当了邻居,我告诉外公这些年发生的事,也帮你好好照顾他。”
陈厌颜被他说得愣住了,原本沉默的心情突然被他的轻松话语打破,她破涕为笑,眼里多了一抹调皮,“那会儿过去你都七老八十那么大年纪了,怎么照顾外公,你牙齿都会掉光,说话都漏风了,还怎么给他讲故事。”她笑着说,语气中带着无忧无虑的轻松。
祁阳被她逗得笑了笑,朝前骑车去,路过火车道口时,他停下车,静静等着火车呼啸而过。风吹得他的发梢轻轻摆动,眼神却异常坚定。火车的轰鸣声掩盖了他的声音,但他的表情依然严肃,仿佛有些话早就埋藏在心里。
“阿颜,”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可能等不到送你开学了。下周我要去美国念书了,舅舅上个月联系过我妈,他会资助我一直到工作,我会常给你写信的。”
陈厌颜愣住了,突然之间,她感觉所有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她的手在衣角上微微颤抖,本能地伸出去抓住了祁阳的衣角,却在下一瞬悄然松开。她看着他背影,眼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翻涌,却始终没有出口。
火车那一刻呼啸而过,带走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它吞噬了陈厌颜想要说出的话,吞噬了她那句低沉的“一定要走吗”,她的声音被无情的轰鸣声淹没。
祁阳骑在前面,始终没有回头,而陈厌颜依旧看着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