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曾经的同学,我们几乎没有共同的好友。
最后他甚至用了沈窈的微信来联系我。
一想到沈窈满心恼恨却又不得不装出大方的样子,我就觉得痛快。
至少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难受了。
返回出租房之前,我先回了趟家,打算将我养的两盆多肉带走。
室内一片狼藉,显然段恒也一直没有回来过。
地上的围巾被水泡得退了色,氤氲出一片鲜血似的殷红,看上去破败又阴森。
我忽地起了些兴致,想知道段恒看到白月光变成蚊子血的反应。
便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沈窈微信,一下子恶心两个人。
段恒很快打过来,却压根没看到围巾似的,“你在家?
我现在立刻回去,你等着我……十五分钟,段恒,你只有十五分钟。”
我挂断电话,走到阳台将多肉端起就出了门。
走到楼下的凉亭坐着,繁盛的绿植将我遮挡住,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这样瘦了。
十三分钟后,疾驰而来的轿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段恒从驾驶座跳下,一步跨上三级台阶,险些被绊倒。
沈窈在后追着,面色阴沉,唤了段恒几声,没得到回应,气得原地跺脚。
我沉默数着,十秒钟后接到了段恒的电话。
“岳宁,你为什么不在家里?
还没到十五分钟!”
“那你还挺快的……”我轻笑一声,“但我从来没说过会等你啊,段恒。”
“今天不会,以后也都不会了。”
那头蓦地没了声息,像是被什么扼紧了喉咙,几番慌乱急促的喘息之后,才颤抖着开口。
“岳宁,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段恒大概是没想到,又或者是真的忘记了,总之听上去是茫然又无奈的,甚至还有些脆弱。
但要让我亲口说出来,无疑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悲。
所以我只是挂断了电话,站起身,与不远处的沈窈对上眼。
她抱臂站着,下巴微扬,比之从前的明媚更多了几分张扬,走过来的脚步都带着雀跃。
“你该不会以为毁了我送给他的礼物,他就能放下我吧?”
“我没这么想,倒是你很失望吧,段恒没有因此向我发难。”
“如果你是在欲擒故纵以退为进,那你输定了,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看来还没成功,否则你不会如此虚张声势。”
沈窈像是被戳中了痛点,“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