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也还没有从数据库中对比出身份信息。
可奇怪的是,梁若宁却在看到这张脸的第一个瞬间就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认识对方一样。
手术台上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眯了眯眼,她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赶走这种诡异的熟悉感。
趁着尸体还未完全僵化,手术刀本应该无比顺利地切开腹部,可那只微微发颤的手臂却令她迟迟无法下刀。
太熟悉了。
仿佛这具身体她曾无数次见过。
心底的慌乱无措令她不受控制地觉得头疼。
无奈之下,她只能暂时停下动作,脱掉手套,拿出手机,又给薛择勉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还是无人接听。
心里的不安就像破了的窗户纸,在狂风的作用下越来越大。
几乎没有犹豫地,她又拨出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李阿姨吗?
我是住在你们隔壁的梁若宁。”
“我想问一下您知道薛择勉今天有出去过吗?”
“那就好……没出去过就好……”这一刻,她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原本沉在胸腔底部的呼吸也恢复了顺畅。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还想请您帮我看看薛择勉在不在家。”
“好的,我等您的电话。”
挂断后,她重新戴上了手套,回到尸体旁边。
沉默的停尸房里,只有手术器械碰撞后发出的声音。
她惊讶地发现,不需要她另找借口,这具身体的内脏有非常严重的病变痕迹,显然是某种癌症的晚期。
这就能说明,受害者的死亡很大程度上是由癌症引起的,而非车祸。
这倒是给她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为了验证猜测,梁若宁将取下的一部分组织交给助手送去紧急检验。
在解剖到手臂的时候,她赫然发现这具尸体的右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伤口不算深,已经有结疤的趋势,却长长地一直从手肘延伸到手腕。
梁若宁握着手术刀的手一滞,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重重撞上了器械台。
一时间,刀具和酒精掉落一地。
因为就在今天早上出门前,她还在薛择勉的手臂上看到过一条一模一样的伤疤。
薛择勉说是雷雨夜那天晚上不小心留下的。
伤势不重,她也就没有特意处理,所以直到三天后才结了痂。
一时间,所有的熟悉感和惴惴不安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