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是……”
“可是什么？”我打断她，“可是我活该，对吗？”
她摇摇头，“不是的，陆政，你只是……”
她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消毒水的味道依旧萦绕鼻尖，刺得我头疼。手腕上的绷带勒得紧紧的，像一道枷锁，禁锢着我腐烂的灵魂。我像个废物一样躺在病床上，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一天，两天……时间失去了意义，就像我的人生一样。
出院后，我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公寓，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死寂。夏柔的香水味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一缕一缕，像细小的针，扎得我喘不过气。我开始酗酒，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让我短暂地忘记那锥心刺骨的痛。
我像条丧家之犬，蜷缩在沙发上，周围散落着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威士忌的味道。我翻出了夏柔送给我的画册，那是她亲手绘制的，每一页都记录着我们曾经的甜蜜。看着她笔下鲜活的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无忧无虑，我的心像被一把钝刀慢慢地切割，鲜血淋漓。
我记得那次我们去海边，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像个仙女一样，在沙滩上奔跑，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我追着她，想要抓住她，她却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总是从我的指缝间溜走。最后，我一把将她抱住，她惊呼一声，然后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们就在那片金色的沙滩上，拥吻着，任凭海风吹乱我们的头发。
“陆政，我爱你。”她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声音甜得像蜜。
“我也爱你，阿柔。”我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我终究还是弄丢了她。
我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灼烧着我的食道，却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夏柔，你在哪里？你过得好吗？”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开始戒酒，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我拼命地工作，希望用忙碌来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