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清楚自己在段宴州心中的位置,难过依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不死心的楚南枝继续开口。
“段宴州,我们之间,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看到她通红的眼眸,段宴州的心有些发疼,但还是出声警告她。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宋知许还靠在段宴州的怀里,眼中满是挑衅。
看着她依偎在自己最爱的人怀里,楚南枝的心像是被人握碎了一般疼。
深吸一口气,她低下了自己的头。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会道歉的时候,楚南枝却从包里掏出一份辞呈递到了段宴州面前。
“我辞职。” 空气在瞬间凝结,段宴州看着楚南枝手里的辞呈,沉默不语。
宋知许的眼底却划过一丝窃喜。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段宴州已经夺过那张辞呈,撕了个粉碎。
“楚南枝,就算你想辞职,也应该等到明天,走正规离职程序。” “在这之前,你依旧是雁南集团的员工,没有资格冲你上司发火。” “把合同送到,然后来医院向知许道歉!” 话毕,段宴洲抱起身侧的宋知许,上了一旁的车。
楚南枝清楚的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专属副驾上坐上了另外的女人。
指甲抠进了肉里,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身体看上去抖的没有那么厉害,宋母不屑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不快去送合同,还愣着做什么?” “楚南枝,我知道这几年你和段宴州走得近,可山鸡终究是山鸡,不是住久了凤凰窝就能变凤凰的。” 她的话够直白,清楚告诫着自己和段宴州之间的差距。
宋爸却觉得这话有些过于难听了,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后开口。
“南枝,你宋阿姨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和宴州,确实不合适,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足够你离开北城过上优渥的生活了。” “别再打扰宴州和知许了,好吗?” 宋爸递出了一张银行卡,楚南枝的思绪却忽然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宋家夫妇也像现在这样,逼着她将留学的名额让给宋知许。
“南枝,你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我们养你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了,留学,你有这个钱吗?” “而且这是你欠知许的要么放弃留学要么坐牢,你选一个。” 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十年了,宋家夫妇对宋知许的宠爱依旧。
只是她身边,再也没有那个为她擦干眼泪,说“南枝别怕,有我”的少年了。
深吸一口气,楚南枝压住泛滥地情绪,捡起地上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她漠然的态度自然激起了宋母的不满,生气同自己老公抱怨道。
“她什么意思?不愿意离开段宴州?” “拜托,她只是个孤儿,还是个曾经犯罪的孤儿,要不是段家人可怜她,她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 “不行,我现在就给宴州打电话,简直无法无天了!” 宋母口中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在了楚南枝的耳朵里,可她已经不再为此伤心。
养父母也好,段宴州也好。
很快,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捏着手中的文件,来到了指定的酒店。
门很快就开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色眯眯的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楚南枝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将文件递到对方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周先生,段总让我来给您送合同。” “知道的,段宴州这小子真够意思,告诉他,今年下半年段氏的项目,我周滨投了!” 周滨摸着自己的下巴,黏腻的眼神始终不曾从楚南枝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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