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才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到了上钟的时候，我浑浑噩噩走进厂里。平日对我多加照顾的青姨走到我的身边，担忧的问我：“三丫，看你脸色这么白，你生病了？”
我抬头看着她担忧的神色，摇了摇头，我现在脑子很乱，不想和任何人说。
她轻声叹气：“我看到了，我今早买菜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我立刻抬头看她的神色，我想看到厌恶，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手上一边工作，一边对我说。
“那不是你的错。”
我压着声音，反驳她：“如果不是我逃婚，她们就不会死了，我是这一切发生的源头。”
青姨摇了摇头：“如果说源头，错的是你的阿爸，张瘸子，是他们。”
“你不想嫁给他才会逃出来，你没有错，如果他们听从你的意见，便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嗤笑：“怎么可能呢，阿爸要钱，张瘸子要儿子。”
青姨接过我的话：“你要活着。你们都是在做自己想要的事情而已，后面你阿爸被杀死是张瘸子的错，你们一家被赶出来是村长的错，阿娘被匪徒抓去，是匪徒的错，妹妹被卖掉，弟弟死掉，她变成娼妓是穷的错。”
我疑惑：“我就没有错吗？”
她摇头：“你也有错，但是你的错不是导致发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一切的源头是规矩的错。”
我不解，规矩是什么，它有什么错。青姨却不再多说什么，只让我在下钟后跟她一起走走。
我们来到港口，这里依旧热闹，船工抬着货物上上下下，汗水在月光下泛着亮光。
青姨看着北方：“你知道苏联吗？”
我点头，在以前小玲跟我说过，那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河面映着银银月光，“我知道你和之前那个陈家有些关系。”
我皱着眉头，她的话开始让我讨厌。但很快她便向我解释：“我认识陈先生，对于这件事我了解的比别人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