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美好的感情。”
我看着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疼。她分明那么害怕，却还在想着要给别人希望。
“好，我答应你，”我轻声说，“我会画出全世界最温暖的爱情故事。”
“这还差不多，”她露出满意的笑容，“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学会画好我。”
后来的日子里，我画了无数张草稿。有她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有她和护士说笑的样子，有她偷偷折纸星星的样子。她总说我画得不够好，要我一遍遍重画。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让你重画吗？”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因为画得不像？”
“不是，”她摇摇头，“是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每个样子。这样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能想起来我是什么表情。”
那一刻，我差点控制不住眼泪。但我知道她最讨厌我露出悲伤的表情，于是我低下头，假装在修改画稿：“放心，我都记住了。”
“那就好，”她靠在枕头上，声音渐渐变轻，“我困了，想睡一会。你要继续画，不许偷懒。”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我在本子上写下第一句分镜台词：“有些故事，不是为了讲给别人听，而是为了记住某个人的模样。”
窗外的蝉鸣声渐渐减弱，夏天正在一天天过去。而我们的故事，正在一页页诞生。
8
“陈诚，你相信命运吗？”
深夜的病房里，白小月突然这么问我。窗外下着小雨，滴答声打在窗台上，像是某种隐秘的倒计时。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在想，”她望着天花板，“如果不是那天我够不着颜料盒，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你了。”
我放下手中的画稿：“那我就会一直是个没人看的漫画家。”
“你才不会，”她转过头看我，“你那么认真，一定会有人发现你的才华。只是可能...不是我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