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些僵硬，“您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我就佳慧这么一个女儿，现在她不在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道。”
突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妈，您瞎说什么，佳慧走了，您还有佳宁啊！”
“佳宁？”
岳母语气有些疑惑，“佳宁是谁？”
“您的小女儿啊！”
我语气有些急。
“瞎说什么呢！
我只有佳慧一个女儿啊！
阿生，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可能……”我喃喃道，整个人僵在原地，手机几乎要从手里滑落，“不可能……佳宁……她……阿生？”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的声音，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挂断电话，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些和安娜相处的片段，那些让我感到温暖和依赖的瞬间——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都透着一种刻意的熟悉感。
我想起来了，安娜或者说林佳宁也是我设计的一部分。
她的存在，是为了引导我接受妻子已经离开的事实。
这时安娜走了过来，我哽咽着问：“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无法面对失去。”
她轻声说道，目光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姐姐的死让你崩溃，你创造了我和她，把我伪装成心理医生，我的存在，只是你的潜意识在试图自救。”
我瘫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终于明白了，从老婆到安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创造的。
我不是在和任何人相处——我只是一直在和自己的幻觉相处。
10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当我睁开眼时，世界变了。
眼前不再是卧室，而是一个冷冰冰的病房。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耳边传来低沉的机器运转声。
我的身体被插满了管子，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
不远处，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已经被困在这个虚拟现实中三年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叹息道。
“还有希望吗？”
另一个声音问。
“很难。”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意识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他甚至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勉强转动眼球，看到床边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老婆站在阳光下，笑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