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心慌的厉害。”

一唱一和,实在默契。

寺内敲木鱼的声音令我静心。

破天荒的,我没发脾气,安静地随着住持上香祷告,心底也悟出几分禅道。

原来属于我的劫数早就来了。

摇签的签木上写着:迎刃而解。

我谢过老师父,奉上还愿的香火钱。

回去的路上,沈旬欲言又止,风把轿帘吹散了,他的目光落在手腕上。

他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疑惑却不开口。

从前来寺庙求签时,我总会替他求一串开过光的紫檀手串。

一年一换。

只不过今年没了,往后也不会再有。

可惜沈旬再也不会知道了。

回府后他还和从前一样,招呼也不打,便出了门。

不到三炷香的功夫,影卫进门拿来抄录的对话。

沈旬竟是去了城内的茶楼和苏芸幽会。

我放下已然凉了的茶水,眉头微皱。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影卫禀报,沈旬跟苏芸说,他已取得丞相信任,日后仕途大有作为,定不会亏了苏芸。

而苏芸也在诉苦,说她不愿嫁给当朝周将军的次子。

这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私订终身,对我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下意识的,我攥皱了那张记着对话的纸,又慢慢抚平。

我乃大周朝唯一的公主,从小到大,想要什么,皇兄和父皇都会替我寻来。

现居然被自己的夫君背叛,怎能不算劫难?

只是浪费了我往日所写下的情诗酸句。

彼时沈旬对我的每一封信都回。

我还当是早已与他互通心意,碍于君子脸皮薄,不能太过奔放。

可我忘了,当年在暖香阁看见他时,他正穿着女子的薄裙,眼尾勾着胭脂。

能被调教着出来卖唱的,怎么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呢?

是我天真过头了。

可沈旬不该算计我。

连宫里的狸花猫都知道,扶摇公主是最记仇的人,而且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多少宫女太监见了我绕路走,就是不想惹个不痛快。

看来我是给沈旬的好脸色太多了,以至于忘了,他能有今天这般,出门前呼后拥,风光无两全是因为我。

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心狠。

琢磨反击时,绿珠忽然跑进来,头上的簪子都歪了。

她急喘着气,拼命摇头,“不好了公主,京城里现在传的谣言与您有关,说……”我抬起头,绿珠放小了音量,小心翼翼开口:“说您被流寇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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