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本就不好,怎还顾着这些虚礼,是我不让她们喊你的。”女人的声音很温柔,脸上是一抹祥和的笑容,与她的气场所给人的压迫感完全不同。
“以后在这府里不必拘谨,凡事都有我给你撑腰。”
原来不是恶毒婆婆为难新妇这种戏码呀,我稍稍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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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是这种知书守礼的性子,但我阿娘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让我摸清了这裴府的底细再开始胡闹,要不然凭着她和我阿爹实在是没有办法给我做主。
我觉得我阿娘说得在理,所以这几天我都安分守己,只把东边院角的一棵桂花树打得凸溜溜的,我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弄些桂花糕。
婆婆和裴衍都没有怪我。
婆婆说裴府就是我家,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就是了,又把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往我房里搬,临走还不忘叮嘱我裴府有的是钱,让我放心花。
我想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功德,这辈子才能遇上这样的好婆婆。
嫁给裴衍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白日里我就回家看看我阿爹阿娘,再到阿远的书摊子上继续写我的《才子佳人风月录》。
日子久了,我和婆婆也越来越熟络,晚些归家时我总爱给她带些时下最好的糕点,陪她一起煮茶听雨、候风赏月,到兴头上时,她就给我讲些豪门贵女的奇闻轶事,无一例外,这些都成了我编纂故事的活范本。
裴衍待我是极好的。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喜欢什么,他却知道我喜欢吃甜食,尤其最爱桂花糕,也知道我喜欢紫色的衣裳,只要成衣店里新来了衣服,他总能准确地把我喜欢的给我带回来。
裴衍会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在宣纸上写字,也会在风雪湮没了小路时将我打横抱起,唯恐湿了我的衣袜,我与他在桂花树下赏月,香气围绕,清凉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瞧着月,我瞧着他。
阿娘说两情相悦是世间最难得的东西,夫妻之间患难与共、相敬如宾就好,可是我的心里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