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里的子贡 第8章 试读

士气高昂，真若如此，吴国也未必能赢得了齐国啊。

那样的话，历史恐怕就要改写了……”

子贡继续谏言道：“请大王深思，若您现在保住了鲁国，又放过了越国，同时讨伐了齐国，您在天下人眼中便赢得了道义上的声誉，声誉如同光芒万丈的太阳，威望也会随之大增，如此一来，您称霸天下的目标不就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吗？”

“但如果您选择另一条路，去讨伐弱小的越国却畏惧强大的齐国，这绝非勇敢者之所为，只会让天下人嗤之以鼻，就像那街头的小丑，成为众人的笑柄。”

“勇敢之人从不回避困难，仁德之人不会使自己陷入穷困窘迫之境，明智之人不会错过有利时机，行王道者不会使诸侯世系断绝，以此来树立正义。如今保存越国，可向诸侯展示您的仁德，援救鲁国、讨伐齐国，将您的威势施加到晋国，诸侯们必定会相继前来朝拜吴国，如此，霸业可成啊。”

“臣知晓大王您现在厌恶越国，那么臣请求东去拜见越王，让他出兵跟随您，这样实际上可使越国国内空虚，如同抽走了房屋的支柱，名义上也是让诸侯跟随您去讨伐（齐国）。”

吴王听了，心中大喜，觉得此主意甚好，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身上的配饰叮当作响，于是派子贡前往越国。

越国这边，一听说子贡要来拜见越王，越国人举国震动，整个越国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他们自被吴国打败之后，一直压抑许久，在各国之中毫无地位，就像被世界遗忘的孤儿。从未有人正眼瞧过他们，如今竟能得到子贡的青睐，这让他们在饱受屈辱之后，稍稍得到了一丝心理安慰，那感觉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于是，越王亲自清扫道路，他手持扫帚，认真清扫着每一个角落，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越王来到郊外迎接子贡，他身着朴素的服饰，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与紧张。并且亲自驾车送子贡到馆舍，驾车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缰绳在手中有些发滑。而后极为谦恭地问道：

“我们越国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