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赔钱货。”
男人破口大骂的声音引来了隔壁的邻居阿姨,他恶狠狠地指着我,一边催促着我一边退出了房间。
我得以喘息,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最后,我的二十年,便全在这个小小的箱子里了。
剩下的东西,都是我对过去的再见。
留下的,都是新生。
02
我走后,世界都变得安静。
打开手机,没有了斥责的短信。
连投的简历也没有丝毫水花。
很快就到冬天了,我身上这几年攒下的钱却不足以让我渡过它。
我必须找到一份工作,来让自己活着。
可不巧的是,世界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在裁员。几乎问遍了这一片的商铺,我才找到了一个餐馆服务员的工作。
虽然工资不高,和我本科学习的东西也完全不沾边,但却让我得以生存。
这一刻,我是感谢老天的。
同样,我也感到不甘。好像自己灰色的青春,手上的老茧,愚钝但不停转动的脑子都成了笑话。
在餐馆,那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从一开始的不愿接受到后来的麻木接受。
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接受了自己变成童年不愿意成为的样子。
“今天,你先下班吧。”
“我把这个月工资付给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没想到,即使是简单的工作也不顺利。
餐馆没有挺到冬天,就倒闭了。
天很黑,我浑浑噩噩地走在通往员工宿舍的小巷中,焦虑着明天的住处。
无边的黑暗淹没了小小的我。
“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眼里不知何时全是泪。
汹涌的泪水让我看不清眼前的路。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这一刻,我迷失了方向。
“砰砰砰。”
我还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