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愿提到她,她带给我们的都是痛苦,对未成年人来说,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痛恨。
她是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嫁给我舅舅时她十六岁,而我舅舅已经三十六,且经历过一场丧妻之痛了。前妻没有给舅舅留下任何子嗣,而舅妈第二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乔和琼恩,她或许也曾带给舅舅和孩子们欢乐,但那比起痛苦来说却微不足道。直到现在,她虽已三十朝上,却更像乔和琼恩的姐姐,她的孩子们长相酷似她,唯独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发有更多神秘的气息。我第一眼见她时觉得她漂亮的就像诗集中的女神,我可以迅速定位许多诗人的梦中情人都像她,但只要和她坐在一起十分钟,就明白她担任不了任何哪怕近似女神的重任。她不和我们说话,独自吃饭,吃完也早早离席,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羽毛扇——但她只用它来遮住娇艳的嘴唇,从不煽风,煽动也是缓慢而优雅的。每当她经过时,空气中会飘过一阵蔷薇花的味道,和琼恩身上的有点类似,但浓郁得多。只看到她,我依然觉得年少的心在跳动,但她不会抚慰任何人,除了让他们受伤。
她离开后,舅舅忧伤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我们继续聊一些其他事。总之,谁都没提起舅妈。
晚饭后,我们三个年轻人去花园散步。乔仍然抱着她的诗集。我很想告诉她我也十分喜欢那本诗,诗人伟大的灵魂三年前就在我偶然看到时彻底征服了我,现在依然如故。但我和乔没什么可说的,她只要冲我微笑,我就理解了她的好意,从而不好意思去唐突她,然而我相信,我们的好感是双方的,虽然交流看似贫乏,但有时候语言不能代表一切。
不一样的是,幸好我们中间有琼恩,琼恩充当着我们之间无言的传声介质,我想了解她喜欢的事物时就先问琼恩,琼恩会风趣而周到地介绍他姐姐的,带着吐槽和抱怨惹得乔对他嗔责。
我们三个就这样熟知了起来。整个夏天待在一起,我每次想要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