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她想留下来救命,可你连这个机会都没给她。”
“如果不是你打她推搡她,害她颅出血,她也不会死得那么快,她明明还想活的,我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回来,你却为了一个渣男偷了妈的救命钱去野游。”
“你电话里说得话妈全听到了,所以临死前她才交待我所有的后事交给我来办,因为她对你彻底寒了心,你知不知道?”
我越说越激动,想起妈妈死前的惨样,忍不住泪流满面,我指前客厅里妈妈的遗照质问她:“你敢看妈吗?”
“你对得起她吗?”
“为了一场可有可无的野游?为了一个满嘴谎言的男人?”
“带着一群陌生人来闹妈妈的灵堂?砸了她的骨灰盒。”
“你是妈妈活着的时候折磨她的肉体,妈妈死了还不放过她的骨灰。”
“你配为人女吗?”
我一遍遍地质问,一句句地良心拷问,让白小然直接无言以对。
她坐在地上,像个木偶般无助又彷徨。
她铁石般的心终于有了裂隙:“姐,我真的不知道,妈从来没说过她生病了。”
我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别喊我姐,我不是你姐!”
白小然抬着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回忆又侵袭了过来。
妈妈小时候就察觉了妹妹的自私与冷漠。
她曾试图教导和纠正,可狡猾的妹妹总能遮掩过去。
妈妈对她的感情应该是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上慢慢磨没了。
而妹妹对妈妈的试探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越来越胆大。
妈妈明明身患恶疾,最后还是没忍心告诉女儿。
或许她心中早知道讲了也是白讲。
她压根就不会相信,也不会帮她。
而现在,白小然又试图用这样一种方式获得怜悯,或者得到我的原谅。
我无视她鳄鱼的眼泪,冷着声音道:“现在知道错,晚了,因为妈再也听不到了,也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