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顺着他的目光,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吊坠——一把可爱的心形钥匙挂坠陪了我好几年,已经成了日常装饰。
“哦,这个只是……项链,项链。”我语速陡然加快,像极了图书馆里被抓包的逃课生,用地甩锅给“它很普通,没什么讲究”的语气。
陆衍深勾了勾嘴角,很显然我的解释并没打动他:“钥匙再多,也只能开对它的锁。”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神像针一样嗖嗖往人心坎里扎:“如果你发现自己是这把钥匙,那也得花点心思弄明白,它的锁在哪儿。”
我莫名背后一凉,总觉得他这是在车间考验车险逻辑似的。可惜我的脑子里只有“逃跑”二字,就硬着头皮装傻:“老师,您说的可能是实验室那些钥匙的锁,呃,不是我的事哈,我只是个普通学生来着……”
“所以?”他越过我,懒得理我这堆废话。嘴角牵着一抹模糊的笑意,“反正啊,迟早会知道的。”
男神转身潇洒离去,我搂着吊坠发懵。
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本来该安心的床和桌上蓦地旖曼吊坠却莫名地灼热起来,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02]
图书馆的自习区总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能让人一边决心好好学习,一边盯着书页发呆十分钟。
此时此刻,我正与这样的力量展开殊死搏斗——手里摊开的《社会学概论》半个字没读进去,全程满脑子都是那把钥匙的事。
几天前的场景,像凌晨四点的烧烤摊,挥之不去。
——我随手捡到一把细长的金属钥匙,送到总是面无表情、过分帅气的陆衍深手里。
“这好像是您的东西?”我半信半疑地开口。
他斜睨我一眼,语气平平:“谢谢。”
一个“谢谢”让我直接当机不是因为礼貌,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像冰封住的海面,凉凉地扫过来,感觉一切都被他看透了。我怀疑自己下一秒会被冻住,请交警来铲一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