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寒问她现在情况如何,她如实告知自己受伤了,没有丁点力气。
他得知后沉默了片刻,丢下句等我后,人就消失不见。
这片树林枝繁叶茂,到了晚上,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郁含怕的要死,左等右等都不见薛非寒回来,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见死不救之际,人回来了。
他从上面丢下来一根长长的绳子,郁含做好准备要爬上去。
哪想过了会儿,他自己倒是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郁含不解,“让你把我拉上去,你跳下来做什么?”
薛非寒到下面看到满地的刀刃时,忍不住眸色冷了几分,关切之情更甚,“你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薛非寒显然不信,见她一直捂着腰,抓过来一看,便不说话了。
她不以为然的说,“反正死不了,先爬上去再说别的吧,下面味道难闻的我都要吐了。”
逼仄的土坑里,血腥味和马腥味,混合着泥土,钻进鼻腔,熏得人几欲作呕。
薛非寒知道她是老洁癖了,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无异于是酷刑。
他麻利的将绳子系在自己腰上,足够结实后,又让她爬上后背,“我背你上去。”
这会儿保命要紧,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别说他是准驸马,就是他夫人马上要生了,郁含也得爬他背上去。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土坑里了。
薛非寒本以为她要矫情会,见她爽快的抱上来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郁含的声音吹在他耳畔,“你要不要把我也用绳子绑上?别中途把我掉了。”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气氛暧昧。
薛非寒感受着她的柔软,有片刻的遐想,很快调整好情绪,采纳了她的意见。
“抱紧了,”他声音发紧,“我这就带你上去。”
“别说废话了,快爬。”郁含没好气,她的下巴压在他脖颈上,“上去了我再跟你算账。”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骄纵的口吻,听得薛非寒恍恍惚惚。
自从郁家出事之后,他已经有好多天没见过她,更没听到她的颐指气使了,竟然还有些激动。
薛非寒人是偏瘦的,平常也斯斯文文的,相当儒雅,郁含本以为他没多少力气。
谁知道即便背了她,攀爬的速度也快的惊人,不出片刻钟的功夫,两个人就到了地面上。
他把绳子解开,问她渴不渴,不等郁含回话,径自从一旁的马儿身上,取出来个水囊。
郁含没客气,抱着水囊猛喝了几大口,顺带吃了几块他递来的点心,才觉得活过来了。
薛非寒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联想到听到的传闻,叹了口气,“王爷没让你吃饱饭?”"